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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什维克兄弟》分集剧情1-28集

发表时间:2022-12-14 | 妩媚女人网(5meili.cn)


电视剧:《布尔什维克兄弟
集 数:28集
导 演:王冀邢
编 剧:王冀邢
出品人:尤小刚、吴宝文、张仲炎
制片人:王冀邢
监 制:尤小刚、吴宝文、张仲炎
照 明:张善成、曾新民、袁霁宇、邓世刚
演 员:李幼斌、郑铮、温海涛、何政军、雷汉、傅学诚、田岷、陈瑾、赵曦郑爽、郑卫莉、牛莉、王辉、吕凉、石兆琪、杜雨露、刘冠雄、黄素影
布尔什维克兄弟主演:
  李幼斌饰刘水长/刘尔
  郑 铮饰刘 布
  温海涛饰刘 什
  何政军饰刘 维


电视剧《布尔什维克兄弟》剧情梗概:大结局

  1956年的一个雨夜,当市长的父亲刘水长36岁诞 辰的那一天。

  少年刘布接到了一个从市政府打来的电话,于是,她给加班的父亲去送宵夜。在父亲半敞的办公室门外,她看见父亲和年 青的秦芳拥抱在一起。刘布惊 骇万分地返身逃走了,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着被惊动了的刘水长的吼叫,而在不引人注意的一个角落里,一手导演了这一幕的秘书王锐,露出了一脸狠 毒而快意的笑 颜……

  刘家的安 静被父亲的婚外情彻底打破了,不堪打击的母亲左淑云住进了医院。刘布跟踪秦芳直到她的家中,当面责 备,却在秦芳的一句“我很爱你父亲”的表白前不知所措。刘水长似乎并不在意同事和上级向他投来的各种各样的目 光,甚至不在意他的孩子们的迷 惑惶 恐的表情,他仍然和秦芳一起上了出国考 核的飞机。然而,他的妻子很快就逝 世了。

  几天后,刘布和三个弟弟刘尔、刘什和刘维在母亲的墓前看见了缓缓走来的父亲。看着妻子的墓碑,刘水长的脸上没有悲 痛,有的只是一种他的孩子们无法懂 得的失落与茫然……

  刘布在父亲的办公室里当众宣读了一份与他“脱离父子、女关系”的“声明”,暴跳如雷的刘水长把“声明”撕得粉碎,却在女儿毫不退缩的目 光下气馁了,他无法让自己的女儿清 楚:

  “……我承认,我对不起你母亲……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夫妻情 感可言了。她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一块好钢,一个统治欲很强的暴君……我受不了了。

  “也许她是一位可亲可敬的母亲,但她确 切不是一位温 顺体贴的妻子。她比我大两岁,党龄也比我长两年,更象是一位让人敬畏的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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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布惊 诧地瞪视着父亲,难以置信,紧接着是把 持不住地泪落如雨……

  不久,刘水长和秦芳联 合了。然而,就在布尔什维克兄弟中最小的弟弟刘克即将诞 生之际,性 情强硬的刘水长几乎是不可避免地被卷入了政治旋涡。这个向来直言不讳、在生 涯和事业上都那么率性坦 率的男人很快就没顶了,他被划成了右派。

  布尔什维克兄弟从此开 端了在那个艰 巨的时 期里、独立面对严酷而惨淡的生 涯的成长过 程。

  八年后,刘布和同样身世坎坷的斯伟结婚。在兄弟们为多年来含辛茹苦的姐姐举 办的婚礼上,早已被开除公职和党籍、在农村劳动改 革的父亲刘水长,带着继母秦芳和幼子刘克不期而至。曾经是那么意气风发的刘水长,已经变成了一个苍老的、唯唯诺诺、警 惕翼翼的老人,却还是抹不去孩子们对他的怨恨。他在女儿的婚礼上半醉地唱起山西老家的民谣,曲调间充 斥了一种令人泪下的怆痛,这毕 竟是对家庭和儿女的歉疚,还是对自己遭 受的一首无奈的挽歌呢……他最终还是没有逃过那个猖 狂的年代对他的落井下石,文革开 端不久,他死了,结论是——“自绝于国 民”。

  布尔什维克兄弟的青春时 期也就在这个时候相继到来,但是,他们的生 涯始终覆 盖在宏 大的暗 影之下。

  品学兼优的刘尔,由于家庭和父亲的关系一直无法顺利地入团和升学。[九度剧情频道http://juqing.5meili.cn] 他倍受轻 视,所以,随着年 事的增 加而逐渐变得偏执、阴郁和暴戾。他把苦 楚转化成了投入政治活 动的狂热,成了名噪一时的红卫兵领袖。他是那么投入,那么专注和认真,以至于率先冲进父亲的家门,凶神恶煞般地大骂父亲“混蛋”,甚至将小弟刘克击倒在地……可是,他却不能不惊 骇地发 明和承认,自己早已根深蒂固地遗传了父亲所有的一切,从容貌到秉性,他象极了父亲,是兄弟中最象他的一个!他从没有猜 忌过自己对父亲的恨,可是,父亲死时他居然一样不能把 持地痛哭流涕……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情 感呢?刘尔的心 坎始终被宏 大的疑问盘 踞着、盘 踞着,直到红卫兵活 动的浪潮随着时 期的风云变幻而渐渐趋于平复,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昔日的莘莘学子和造反小将,无一例外地都作为知识青年插队落户到了边远的农村。

  他去的是贫瘠到了极点的川西,大巴山区。在那里,他仍然是很杰 出的,锋芒毕露、敢为人先,受到知青们和当地老乡的推 戴。只是,他不再偏执,不再激 动,在艰辛困苦的生 涯日复一日的磨练下,他对 待一切的眼睛里渐渐有了一种尖 利的沉 着与漠然,不动声色的鄙 弃。也就在这里,他遇到了妻子、同样因为出 生而受人轻 视的女知青简晓龄。

  同一个时候,在北方的某个解放军驻地,漂 亮自 豪的女军医何薇爱上了一个用略带嘲 笑和嘲弄的眼神端 详她的普通士兵。没人知道这个名叫“流石”的青年就是隐姓埋名的刘什,他是凭着自己优 良的才 干被军 队看中的,从而得以暂时解 脱了别人的白眼。但是,在他的心底还是深深地藏着不堪回 想的往事,记忆中最清 楚的,是曾产 生在他眼前的、对知识和文化、青春和友 情的亵渎——那个清秀的女同 窗夏琳,还有她的父亲在造反派的危 害下无助的的身影,他早已不再提起了,却怎么也不能忘 记。这使刘什对他的军旅生 活发 生的并不是荣 幸或高 兴,而是一种轻蔑,一种“过客”般的随 便;他虽然也为何薇的真情所激 动,但总也忍不住时时要吐 露出对她的部 队高干家庭的不屑。何薇要到很久很久之后才真正清 楚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她一生的悲剧在这时就早已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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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的女儿谢 绝了前 程无量的军务副科长傅东生、自己选择了一个普通的战士,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军 队,随之而来的刘什的真实身份和家庭情 形也就大白于天下了。作为大哥刘尔的少年好友,缄 默而稳健的傅东生是真的很想帮刘什一把,可是,他遭到了毫不粉 饰的骄 傲谢 绝。除了他,刘什甚至也当面将何薇的父亲、一位戎马一生的老将军顶得说不出一句话来——而后,他潇潇洒洒地走了,叫人简直不能想象他是被“勒令退伍”的,只是,当何薇在火车即将启动之际紧紧拥抱着他泪如雨下,他的心 坎也不能不被这个全身心 肠爱他的女子所震 动……

  宽厚而仁 慈的刘维也许是兄弟中生 涯得最安 静的一个。和两个兄长的大起大落不同,他回到了山西老家的祖母身边,取 代命运可叹的父亲尽孝。直到知青大返城的时候,他才得到父母生前的老上级和老战友宋逸夫的照 料,终于回到了姐姐刘布的身边。带着多年的农村生 涯给他留下的诚朴,他当了一名勤 恳耐劳的医院洗衣工人。

  兄弟中最小的刘克就象墙角的一棵孱弱小草般地悄悄长大。这个缄 默寡言的孩子阅 历了太多同龄人无法想象的苦 楚,他曾经在父亲死去的那个大雨的夜里,默默脱下自己的外衣、盖住父亲袒 露在冰 冷的雨水中的双脚,却不象哥哥姐姐那样痛哭失声;也曾经目睹母亲被人在半夜里突然抓走,而自己流 落许久才终于被姐姐刘布千辛万苦地找回;当母亲遭到恶棍的侮 辱时,他毫不迟 疑地操起菜刀狠狠地砍了下去——就这样,这个看起来那么小小的、小小的孩子被送进了劳教所。他在大墙内独自咀嚼着他渐渐来临的苦涩的青春,年复一年,变得更缄 默,更内向,也更孤 单……一直到文革停 止,他才随着父亲冤案的平 常昭雪而得以摆 脱,而后从 军参 军。

  70年代末期,正当刘克所在的军 队奔赴对越自卫回 击战前线的同时,布尔什维克兄弟的其他成员在大姐刘布家举 办了他们长大成人后的第一次团聚。新中国历史上最光 辉的时 期——改 造开放的脚步已悄悄地近了,布尔什维克兄弟也从此面临着新的机 会,新的选择。

  在父亲刘水长的冤案获得平反后不久,继母秦芳和一位同样在文革中饱受折磨、失去家庭的老干部沙文心结婚,分 开了这座城市。布尔什维克兄弟对秦芳的决 议表 示出来的,是一种她没有想到的宽容和安 静——对于他们来说,这个的确是用她的青春和爱情陪 同他们的父亲度 过艰 巨困苦的后半生的女人,早已在他们的心里有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地 位,只是他们自己,都还不很清 楚。更何况,小弟弟刘克在中越边 疆战死的噩耗,恰在这时重重地打击了全家人,布尔什维克兄弟此时所能做的,也只有祝 贺秦芳能在她的余生里过得安 静些、幸福些……

  分 开的不止是秦芳,还有刘尔的妻子简晓龄。她远在海外的父母家人在国门打开之初,就匆匆地回来寻找自己失散以久的孩子,晓龄在亲情和刘尔父女之间苦苦迟 疑和挣扎,盼 望可以期盼数年以后、一家人在美国的团聚。成 果,是刘尔在机场候机大厅里拿出来的一纸离婚协 定书,将她彻底地推向了大洋彼岸:“晨晨不去美国!……孩子由我抚 育,不用你承担 负何义 务。祝你……在美国过得好!”看到晓龄发 抖的手几乎不能在那张协 定书上签字,刘尔毫不迟 疑地背过身去,将自己的后背对着她:“来,在这儿写……”晓龄终于签字了,他一把夺过了协 定书,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大厅……他没有再朝那么多年来相濡以沫的妻子看一眼,如果他回头,泪水也就会在那一瞬间夺眶而出的——可对于他,没有什么能比自 豪与尊严更主 要了,所以,他就只能这么割断了他们之间的感 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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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刘尔,有的也仅仅只是他的自 豪和尊严,别的什么都没有。两个弟弟,刘什已经是个出名的作家了;刘维在他平 常而踏实的岗位上做得很尽 力,在80年代初那种急需人才的大环境里,也找到了他的机 遇,正在往上发展。相对于他们,回城后在一家船厂当工人的刘尔不能说是没有成 绩,他很快就凭着少年时品学兼优的好底子和杰 出的才 能崭露头角,成了厂里少有的、以工代干的车间主任。可是,他遭到了别人的嫉妒,一顶“没有学历”的帽子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就在晓龄去国的同一个时候,他接到了被撤去车间主任的职务、当一名普通工人的通知。就在刘尔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性 命里的另一个主 要的女人、船厂的同事——工程师古亚芬悄悄地来到了他的身边。在亚芬温暖的激 励下,刘尔的脸上又呈 现了他从少年时 期起就有的勇 敢、灵 敏、凌厉的自 负。他开 端等 候和寻找属于他的机 遇。

  与此同时,也有另一个女人重新呈 现在刘什的生 涯里。她就是已经成为一名熟练而杰 出的文学编 纂的夏琳。她已不再是当年的清纯少女,变得很成熟、热 忱和勇 敢;而且,她显然是把他当作了自己的幻 想在寻 求——刘什不爱 好如今的夏琳,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唤醒了刘什对美 妙而伤感的少年时 期的回 想,所以,他对她一直半推半就。对于如今的刘什来讲,他从来就没有认真地爱过妻子何薇,她对他的意义,只在于生 涯上的舒适和温 顺,他离不开、也不想分 开她——但随着事业上的步步胜 利,他离何薇早已越来越远了。一个偶然的机 遇,他碰见了弟弟刘克在军 队的女友、在电视台当主播的王畅。陷在失去刘克的苦 楚里的王畅,很快就不由自主地被温文尔雅的刘什吸引住了,而刘什——这个和他的兄弟们截然不同的、骄 傲而又自私自利的男人,在年 青纯 挚的王畅身上满足了他一个成熟男子的虚荣心,他居然就这么接 收了王畅的情 感,从此周旋在三个爱他的女人之间,心安理得,而又玩世不恭。

  然而,王畅的父亲是这个城市的现任市长王锐——也就是当年,打击布尔什维克兄弟的父亲刘水长的时候,动手推倒了多米诺骨牌中的第一块牌的那个市政府的小秘书;他已逝 世的妻子、王畅的母亲,就是古亚芬的姐姐——这是谁也没想到的。而且在这之后,他还会持 续在布尔什维克兄弟的生 涯里扮演很主 要的角色。

  不久后的一个平 凡的深夜,一个穿着复员军人的旧军装的青年叩响了刘布家的房门。阴 暗的灯光下,刘布目瞪口呆地发 明,这个已经失语、不能完 全地说出话来的人,竟然就是当年误传就 义在中越战场上的小弟弟刘克。事实是——刘克是被俘了,为了避免做出有辱尊严的事情,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刘维凭借自己的尽 力,从一名普通的工人升迁到了市计量局科长的职位。他是兄弟中自始至终都坚 持着最浑 厚而正 派的本 质的一个——也许,他承继了父亲刘水长个性里的那份率真。他会在路遇不公的时候,毫不迟 疑地出头打抱不平;也会为了刘什看不起大姐刘布和姐夫斯伟,当着何薇和她的父亲、与刘什大吵特吵——对于他来说,“公 正”与“正义”比亲情不知要主 要多少倍,这一点,其实也是来自于刘水长血脉中的耿直。因此不久后,就有了刘维和大哥刘尔之间的一次激 烈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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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一个变 更的时 期,似乎总是通过生 涯在其中一些最普通的人的际遇来谱写它的艰 巨里程的,刘尔在经过了那么久的蛰伏与等 候后、终于有了一个发 挥拳脚的机 遇——因经营不善而面临倒闭的新华科技仪器厂,对外公开招聘厂长。就象火山在经过了一段久 长的沉 静后必 定爆发那样,刘尔轻松而又美 丽地胜出,作为市府引 导坐在台下的王锐,却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了——这场胜 利的招聘会无疑标 记着他的改 造政绩,但面前的这个成 功者却是刘水长的长子;而且,为了让籍籍无名的刘尔能加 入这次竞聘,妻妹古亚芬曾专门来求他,看得出来,自己一直有意娶进家门的古亚芬早已和刘尔走到一起了——这让他彻底感 到,尽管当年他是那么一蹴而就地把刘水长踢下了万劫不复的悬崖,但过了这么多年,也还是不能赢这个早已作古的人。他甚至不能谢 绝古亚芬,也不能趁机对她提什么非分的请 求,只能选择辅 助刘尔加 入这次竞聘。究 竟,他已经是一市之长了,促成这个科仪厂的改 造对他的政治前 程是有利 益的,更何况说一句冠冕堂皇的话,刘尔的确是一个人才,那顶“伯乐”的帽子戴起来也真的很舒 畅。王锐的如意算盘打得很是不错,可他却不知道,当年在背后狠狠地捅了刘水长的那一刀,让他欠下的毕 竟是一笔怎样的债,他远远还没有还清。

  刘尔真的是很杰 出的,积 累了太久的能量与智慧,在科仪厂这个能够施 展的空间里频频如火花闪 烁——很快,他就让这个厂起死复 生,更得到了工人的衷心爱戴。或者是由于被压 制的时 光真的太长、须 要获得承认,也或者是由于个性里那种天生的勇 敢和自 负,他的步子走得非常快。没有过多久,在计量局当科长的刘维就发 明,从大哥刘尔厂里销售出去的产品没有经过国 度规定的严 厉检测就进入了市场。

  兄弟之间的冲突就是这样产 生的,一个严守着国 度法规和规章制度寸步不让,另一个凭着充 足的自 负和自 豪执 拗己见,成 果两败俱伤——刘维在对科仪厂履 行依法停产整 理的处 分时被脑 筋发热的工人打伤;而力陈本厂产品 德量没有问题、拒不批 准停产的刘尔,终于在相 干威 望部门的一纸检测报告前败下阵来,黯然去职。

  这城市的上空总是覆 盖着江轮隐隐的汽笛声……空寂无人的岸边,刘尔的背影渐行渐远。刘维站在他身后,沉 默无语——布尔什维克兄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相争,他们的身 材里不是都流淌着同样的血液吗……

  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除了刘尔和刘维,在刘什和刘克之间也悄悄地呈 现了问题。

  从小少言寡语、长大成人后又阅 历了战 斗、被俘、失语的刘克,回到姐姐刘布身边后更加缄 默,他当了一名普通的出租汽车司机。不久他就发 明了刘什与夏琳的那种难以言述的关系,但他什么也没有表露。可是,很快刘克也在无意中看见了自己过去的女友王畅,她居然也和刘什在一起——对于现在的刘克,情 愿是将在战场上缔结的那段纯 挚而甜 蜜的初恋,和当初他战死的新 闻一起深深地埋葬在记忆里、也不会告 知王畅他还活着的,他盼 望她忘 却他,这样她会生 涯得幸福点,也单纯点——可是,王畅竟和刘什在一起?!他不懂,王畅难道不知道刘什是有家庭和孩子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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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迷意乱的王畅当然知道刘什是有家庭和孩子的,可是她无法自拔,陷在对他的空 想里不能摆 脱,或者可以说是不愿摆 脱。同样这么沉迷的还有刘什,他好象很满足于这种左右逢源的生 涯,但模 糊中的不安和失落却总在缠绕他。每次与王畅或夏琳约会过后回到家里,这种感 到就愈发强烈,而在他冷 淡的身影背后,何薇默默注 视着他的眼睛里的怀 疑,早已变成了深深的扫 兴。她的眼里曾经那么温 顺而灿烂的光 荣如今已经全 体消 散了,连泪水也已干 枯。刘什很久没有注意过她了,他甚至不知道除了孩子,何薇如今唯一的抚 慰是去加 入一个唱诗班的演出,只有当她站在那些上帝的信徒们的行列中间、手捧乐谱轻声吟咏“AVE MARIA”的时候,她漂 亮的脸庞上才会呈 现一丝安 静恍惚的幸福……

  不久之后,一个与布尔什维克兄弟有着一种独 特的关系的人来到了他们所生 涯的这个城市。这个人名叫沙文心,是新到任的市委书记,也是布尔什维克兄弟的继母秦芳的丈夫。他的到来既给这个家庭带来了不小的震 撼,也使市长王锐的升官美梦最终成了泡影。

  尽管从妻子秦芳那里,早已懂 得到了布尔什维克兄弟与众不同的尊严和自 豪,但沙文心来到这个城市后的第一件私事,还是选择了去访 问刘家。他是与刘水长同一个时 期的人,也许,是在潜意识里,他对这几个未曾谋面、却数度从妻子口中听到过的孩子有着一种相 似长辈的感 情?

  布尔什维克兄弟,令他联想起自己在文革中失去了的子女——所以,尽管他们用防 备和警 戒的生 疏眼神欢迎他的到来,他还是能坚 持着一脸发自心 坎轻松的笑,就象一个真正的父亲那样宠 爱、那样宽容——他几乎是在见到他们的那一瞬间就爱 好上了他们。很快,布尔什维克兄弟的防线就在他自 负而从容的风 采面前,象坚冰裸 露在阳光下那样的熔 化。先是宽厚的刘布和刘维;然后是特立独行我行我素的刘尔;最后,连最爱耍小聪 慧的刘什也不得不收起了想要让他出丑的念头。当沙文心接过了刘维的吉他,慢慢吟唱起他们少年时 期就熟听过的俄罗斯民歌,静静凝 听着的布尔什维克兄弟都不约而同地缄 默,若有所思——眼前慈 爱的长者和熟 习的旋律,是属于很久很久以前、那些他们早已失去了的那种生 涯的,曾经带给他们无比的幸福与欢 喜,也有苦 楚和屈辱,往事是那么的不堪回 想、欲爱还休,但是却铭心刻骨,无时不刻不能忘 记。

  在沙文心的过问下,因见义勇为、过失伤人被拘留的刘克很快得以自由,阅 历坎坷的秦芳在见到她唯一的爱子的时候,才终于得到了些许安 静与慰藉。但在布尔什维克兄弟中间,沙文心始终对刘尔有着超 越其他人的特 别爱 好——刘布夫妇生 涯得很清苦,可却非常安 静而幸福;刘维是踏实而诚朴的,假以时日,他会一步一个脚印地获得胜 利;而刘什,似乎走的是一条与众不同的门 路——只有刘尔,让沙文心看到了身处这个变 更的时 期里急 切须 要的勇 敢、锋 利,一往无前的智慧,也看到了一种与生俱来的、酷似刘水长的不顾一切的蛮劲和急 躁。沙文心感 到刘尔须 要领 导,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心高气傲的刘尔对这个自己成年后唯一真心敬 仰过的长者的教 诲,是听从了的,时 光将证明沙文心在刘尔生 涯中的短暂呈 现有着什么样的意义,尽管——他还是太自 负也太自 豪了,并没有完 整读懂沙文心教给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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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日新月异的时 期,浮 现在刘尔面前的机 会实在是太多了,让他觉 得亢奋和激扬,有一种迫不及待要参与其中的激 动。他知道自己的青春几乎都在动荡与流 浪中蹉跎殆尽,所以不能再挥 霍任何一个机 遇。对刘尔来说,生 涯如今是让他尝尽艰辛后、终于开 端补偿他了,他身边已有了一个心心相印的人,眼前也正是大展宏图的好机 会,那么——就没有人能拦 阻他。

  是的,没有人——包括去国多年的前妻简晓龄。

  晓龄回国了,作为她家族的代表回来经商,也是期望能带走分 辨了多年的女儿。这个外表已经变 更很大的女子,其实温婉柔弱一如当年,她是非常懂 得她唯一嫁过的那个男人的,懂 得他的顽 强与自 豪,因此并不特 殊指望刘尔会批 准她接走孩子。另外,除了孩子,她也深深地怀 念着她的孩子一起生 涯的人们,她曾称呼他们为自己的兄弟姐妹,再相见时,她也依旧这么称呼,没有丝毫的转 变——往事辛酸,却也有它的甜 蜜,与布尔什维克兄弟一起渡 过的,究 竟是她永不再来的青春岁月啊。

  刘尔果然没有批 准晓龄把女儿接走,对晓龄,他是太低估了的,[九度剧情频道http://juqing.5meili.cn] 说来说去是由于他那种时时警 戒着什么的自尊,就象当年的机场分 别时,他表 示出来的那种自尊。但事过境迁,纵然往昔的相濡以沫的爱情一去不返,两人之间,仍然也还有相 似大姐刘布他们和晓龄之间的那种少小树 立的、平 庸如水却又涓涓不断的情 感。最终女儿留下了,晓龄飞回了大样彼岸,但他们在今后的岁月里,由于刘尔的事业的不断发展,亦树 立起了一种久 长的伙伴关系。旧情已逝,但生 涯又以新的面 孔在持 续着,持 续着……能够这样,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比 拟幻 想的方 法呢?

  沙文心担 负这个城市引 导职务的时 光其实并不长。但他的到来,使市长王锐看到了自己仕途的渺茫。而最让他失落的,还是事隔多年,他仍然在为当初打击刘水长之举付出惨重的代价。他曾经想续娶的妻妹古亚芬已是刘尔的未婚妻了,刘尔——自从那场轰轰烈烈的公开竞聘后,他就知道自己招惹不起。而唯一的女儿王畅,也和刘什走得那么近,不能自拔。在对女儿最初的暴怒后,王锐竟然灵机一动,感 到是发 明了一个转机。

  刘什的头上顶着一块青年作家的金字招牌,申 明在外——或者,这正是他这个现任市长的政绩和脸面;也或者想得更深一些,既然20年前,刘水长可以成为他的晋身之阶,20年后刘什也未尝不能?于是,王锐去访 问刘什了,盼 望刘什能在他这一届市长任期内出任市文联主席一职。

  他想的是很周 到的,只是没有料到,碰上的是和刘水长完 整不一样的人。刘什对他的到来是从头到尾不折不扣的轻蔑,对他的建议不屑一顾。最后,当王锐终于抬出自己爱女的名头来的时候,他看到的是刘什那冰 凉得叫他浑身打颤的眼 光,几乎是咬着牙根答 复他:“我很观 赏你的女儿……”这句话让他清 楚,自己是走了一着名副其实的臭棋!……刘水长,刘水长,这一辈子他是永远不能从自己亲手制 作的这个梦魇里解 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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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落荒而逃的王锐身后,关上房门的刘什没有感 到到一丝打败对方的快感,只是把 持不住的思绪凌 乱和衰 弱。事业的胜 利,并不能帮他摆 脱灵魂日复一日的被枷 锁,他游离于三个女人之间的感 情生 涯已经渐渐走近了死胡同。曾经让他觉 得自己的胜 利魅力的王畅,正在成为他心上最繁 重的累 赘,在那次他不能把 持地告 知她刘克回来了的时候,他能明 白地看见这个单纯得象一只小鸟般的女孩子,眼睛里逐渐吐 露出的惊讶和委屈,伴着眼泪涨满了眼眶,之后是一片茫然。他清 楚,是自己先蒙 受不住背弃的压力,也不愿意承担义 务,而把这种压力和义 务转嫁给了她,让她独自去面对——这是自私的,随之而来的深深的愧疚和负罪感会永远地跟着他,可是,他真的没有勇气,去迎接小弟刘克那双于缄 默无语间洞悉了一切的眼睛。

  很快,王畅也洞悉了一切。她给了面前这个她曾全身心 肠爱过的男人一个耳光。

  夏琳似乎是更早意识到他脆 弱天 性的人,所以,她分 开了。认识到从刘什身上再也寻觅不到往日的温情后,她走得干脆彻底。不久后,因为一场意外,她把自己和亘古不变的西藏高原融为了一体。那片纯净而晶莹的土地,应 当能够安 慰她多年来潇洒不羁的外表底下的孤寂和伤痛的吧?新 闻传来,刘什这才发 明,那些关于青春和幻 想的美 妙往事随着夏琳的消 散也永远地消 散了,从此再也找不回来。

  紧接着,一个平 凡的晚上,何薇向他提出了离婚。

  “石头,我们分 别吧。”

  “……好。”

  面前这个从纯 挚的少女时 期就爱上他的女子,一向是温 顺而脆 弱的,他无数次地看见过她为了他的冷 漠和自私而落泪,却并不向别人吐 露她的伤心。从什么时候起,她变得这么坚决了——尽管此刻,她那双久 长以来都被泪水浸着的的眼睛里,依然是潮湿的。她脸上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镇定和决断,由此他知道,这个久 长以来都习惯于用她的爱情包容着他的女子,终于也要分 开他了;而她,是这世界上唯一的、无条件地随 同他的人,再不会有别人象她那么地爱他了。这就是他为了自己的自私和虚荣必 需付出的代价。

  是的,仿佛就在不久以前,刘什还是一个志得意满的人,但刹 那之间,他就失掉了曾有的一切。真的到了应 当寻找他新的前 途和未来的时候了——不久后,他去了美国。在那里,他很快就在简晓龄家族的企业里找到了自己的地 位。

  时 间流逝。

  若干年后,布尔什维克兄弟诞 生成长的城市迎来了经济快速腾 飞后的一个新的发展时 代。刘布的丈夫斯伟已经逝 世,而她仍然住在当初抚 育弟弟们长大的老房子里,安 静温婉与世无争,一如既往。刘克和王畅一起经营着一家小小的酒吧,他碌碌无为,但享受着他迟来的幸福。就象当年沙文心预言的那样,刘维是扎实而尽 力的,在兄弟中,无论是天资还是性 情都不特 殊出众的他,却与当年的父亲一样从政,如今已经是副市长了。至于刘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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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辜负自己的才 干和时 期给予他的机 会,一手创 立了全市最大的民营公司德信团 体。业务,做得非常大,一跃成了市里首屈一指的企业,颇受政府的重 视——然而,就象是多年前新华科仪厂不及 格产品事件的延 长,他与弟弟刘维之间始终有着隔阂。刘尔其实很明 白这是为什么。随着年 事的增 加,兄弟俩性 情中的执 拗都越来越象父亲,只是走的方向不同——他看中的是胜 利,只要能到 达目 标,手 腕不论;而刘维,保 持的只是正义和公理——他们谁也没有变,因此,曾经有过的冲突和分歧,也仍然没有变。

  这冲突和分歧,早已不是一批不及 格的仪器装 备上市与否之争了。大哥的公司为了获取最大的好 处,几年来曾动用了多少不道德——或者说是不合法的手 腕,刘维心知肚明。他不知多少次地采 用各种措 施堵截德信团 体,但一直缺 少必要的证据。他也知道刘尔在避开他,绕着弯子走其他的捷径,不与他正面冲突,究 竟他们是兄弟——可是,他不懂,聪 慧如大哥,怎么就不清 楚这么做的下场么?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但却很明 白,如果大哥真的执迷不悟,这结局总会来的……

  自 负和自 豪,始终是刘尔身上最突出的东西,也许正因为此,他以 为自己会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能 人。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斗 争,如今手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拼搏得来的,这使他在不自觉中有了一种傲视群雄的成 绩感。看着那些曾经在他脚下做出一副屈膝的奴才相的官员们,他就不会觉 得有一天自己会垮。如果不是与妻子古亚芬的关系逐渐冷 淡与疏远,他以 为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

  亚芬仍然在当初他们相识的造船厂工作,已经很少回家。刘尔明 白,她是和刘维一样,不赞 成他在德信团 体业务上采 用的那些凭贿赂官员等不择手 腕的行 动取得企业的优先发展权。但他并不感 到自己是错的。他想补 充他们之间的关系,究 竟,亚芬是在他最艰 难的时 代来到他的生 涯里的,那么多年相濡以沫的情 感,值得爱 护。但是,他们一谈到这个问题就会吵架,她骨子里其实有和他一样的顽 强,不同的是,她保 持的是原则,而他,只认定自己。刘尔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她,而亚芬的观点,又是他自己怎么也不能接 收的,那无疑是向弟弟刘维认输。这时候他也没有太多的兴 致纠缠在说服妻子的问题上了——赴美多年的弟弟刘什已经擢升为美国简氏团 体的亚太区总裁,马上要回国来洽谈与德信团 体的合作事宜了。

  那个迎接刘什回国的机场,似乎成了刘尔一生的滑铁卢,这是他事先怎么也没有料到的。刘维匆匆到来,在等 待飞机下 降的短暂片刻里与大哥有一次语焉不详的谈话,仍然是慎 重的奉 劝和说服,但刘尔却从中听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意味——是有什么事情快要产 生,或已经产 生了。刘维什么也不会告 知他,但不多久,他就从急匆 忙忙赶来的助手那里知道,自己公司贿赂笼 络的官员纷 纭落马了,换言之,他曾以 为凭着自身的聪 慧才智,无论如何不会落到他手上的那副镣铐,已经闪着寒光向他靠近了。

#p#副题 目#e#

  飞机下 降,刘尔和刘维作为兄弟、也是分 辨作为当地官方和企业界的代表迎候在旋梯下,满脸高 兴与喜悦,好象方才什么事也不曾产 生过。从飞机高 低来的刘什是一脸的春风得意,衣锦荣归了——同一个时刻,在机场的令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满面风霜之色的何薇正在悄悄地候机,筹 备赶去为刚刚辞世的父亲奔丧。她没有发 明停机坪上欢迎刘什的那一幕盛典,只是沉浸在属于她自己的悲伤里。她的身后,当年她曾为了刘什而谢 绝的傅东生默默无言地随 同着她。这个孤 独而不幸的女人,从此应 当有一个真正关爱她的人了吧。

  刘什当然不会知道这一切。如今的他事业有成,去美国为简氏工作了那么久,他也已经和简晓龄商 定联 合——究 竟,他是聪 慧而精 悍的,知道怎么才是最大限度的应 用现有的胜 利。回来,除了业务之外,也是为了分 辨多年的儿子,他想把孩子带到美国去。

  他什么都想到了,只是没有想到儿子的敌意和疏远。这个他走时还是那么小小的、小小的人儿,已经长成半个男子汉的模样,坦 白、直白、毫不客气。多年来,别人不知多少次地、有意无意地说过他是一个自私的人,他都没有在意过,然而,分 辨许久,初相见时同样的话居然从自己的孩子嘴里清明 白楚地说出来了——

  刘什无言以对,只感 到自己从来都没有过的懦 弱……

  这是个安详而安 静的夜晚。小弟刘克的酒吧里除了布尔什维克兄弟之外空无一人。兄弟们静静地围坐着,那首从小他们就重 复吟唱过不知多少次的《山楂树》又一次响起,然而一切,都已不复当年……

  歌声渐歇,已等 候刘尔多时的公安人员呈 现在了酒吧门口[ 。一阵短暂的沉 静之后,刘尔伸出手,将兄弟们紧紧地拥入自己的怀抱……

  数日后,刘布在母亲的墓前依稀又听到了《山楂树》熟 习的旋律……她转过身来的时候发 明,是他们的孩子——新的布尔什维克兄弟在轻轻地吟唱着这首歌:

  “歌声轻轻荡漾在傍 晚的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地奔 跑,车窗里的灯火光 辉,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渴 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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